《好的開始》

[好的開始] The  beginning  is  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the  work. ( Plato ) 英語諺語說:「有好的開始,便是成功了一半。」 A  good  start  is  half  way  to  success. 有些「好的開始」歸因於遺傳,屬於不勞而獲的, 例如漂亮的面孔,動人的聲線,強盛的記憶力, 健康的體魄,尖銳的觀察力,抽象思考能力, 都是來自上天的眷顧。 一旦再誕生在優秀的家庭裡,用香港人的慣用語來說, 就是一早已經「贏在起跑線上」! 香港人一向很重視「好的開始」, 所以即使不羡慕別人一出生就已經「贏在起跑線上」, 依然努力替自己的子女塑造一條優良的起跑線, 並且奉「執輸行頭慘過敗家」為普港價值。 這句諺語最令人困擾的地方,就是往往不容易知道 「對每一件事來說,甚樣才是好的開始。」 其實「怕蝕底」是非常好的價值觀, 人當然不可能在各方面都佔便宜, 所以關鍵在於判斷甚麼可以蝕底,甚麼不可以蝕底! 為了個人或公司的利益而損失人格,要斷然拒絕, 根本不需要斤斤計較去衡量得失。 別以為整間公司得益,自己隨之而得益, 一定是極之聰明的事, 因為一旦個人的道德和公司的聲譽有損, 兩者都可以兵敗如山倒! 其次,為了公司給予的機會或者薪酬而要損害健康, 或者承受過度的精神壓力,就一定需要斤斤計較。 最好的守則是: 「不要佔別人或者公司的便宜,     但健康和人格兩方面一定要怕蝕底。」 好的開始是否就是: 站對了起跑點? 不但站對了起跑點,更站對了方向? 不但站對了起跑點,站對了方向,更贏在起跑線上? 除了這三樣之外, […] Continue reading →

《成功 success》

[ 成功 success  ] 「成功」是「我  ego」的志願, 也是絕大部份人都渴望得到的東西, 所以「成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首先,「成功」必須得到所置身的社會的認同, 所以「成功」需要靠社會的需求和價值觀來定義。 不同的社會,「成功」的定義也許會有輕微的分別, 但在所有重視物質的社會, 互相關連的「名、利、權」, 就是所有渴望「成功」的人所追求的東西。 想得到「成功」,想飛黃騰達,想出人頭地, 自然需要和大眾一起追逐「名、利、權」。 「我  ego」當然是生活在「名利權世界」! Those  who  are  after  success  are  bound  to  use  other  people’s  measuring  sticks, at  least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chase. 追逐有限的東西,攀登「成功的階梯」, 自然需要和別人比較,需要和別人拼搏, 衍生出來的目的,當然是要要贏,「戰勝別人」。 一個人的「成功」往往需要別人的「失敗」來作為代價, 甚至無數熱血而愚昧的人的生命來作為代價: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己亥歲》(曹松) 失敗者若果屬於同一心態, 即使將比較降低一點,只和同輩比較, 例如同一中學畢業,家族中同一輩份,大學裡同一系…… 都會造成一些心理壓力, 讓當事人產生種種沮喪、挫折、失敗、自卑的感覺, 只餘下勇氣和同病相憐的人互相傾訴。 成功當然不可能一蹴即就, […] Continue reading →

《心靈》(二)

[心靈的呼喚] 回首前塵,也許我們會問一問自己: 我們的人生會有遺憾嗎? 生存就是為了營營役役的工作和吃喝玩樂嗎? 難道生命追求的只是肉體的享受嗎? 甚麼叫做率性而為? 甚麼事情令我感動? 甚麼叫做未曾真正的活過? 為甚麼我們不去選擇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再作選擇,重新開始嗎? 有多少人會明白,回歸心靈,降低物欲, 就能夠將謀生、工作和娛樂三者合而為一? We  say  about  people  with  passion  that they  “lose  themselves”  in  their  work. Which  really  means,  in  another  sense, that  they  find  themselves  in  their  work. ( Marvin Bell, 2002 ) When  you  do  things  from  your  soul, you  feel  a  river  moving  […] Continue reading →

《我 ego》(三)

[誰主持人生大局?] 一般擁有心靈而心靈力量又未夠強的人, 傾向於讓 ego 的我主持人生大局,懶理心靈的存在和需要。 而當「我  ego」主持人生大局的時候, 一切「個人欲望」自然興高采烈,因為有了出頭的日子, 只要左鄰右舍、新舊朋友都擁有大致上相同的欲望, 「我  ego」就覺得自己很正常,安全感悠然而生。 由於低程度進化的人類需要在群眾之中才找到安全感, 在現代資本主義的社會裡,「我  ego」自然會融入群眾之中, 於是重視物質擁有的「消費主義」, 以「名氣、輩份、權力、財富」來劃分階級的意識, 鼓勵「與同輩比較」,和以人數來決定事情對錯的處事方法, 這四大護法,就飛黃騰達,進入了光輝的歲月, 一旦能夠  Keeping  up  with  the  Joneses, 「我  ego」就保障了自己的面子、階級、感受。 誰會再去深思自由是甚麼? 拼命去做一份自己不太喜歡的高薪工作,然後到放假時, 自由自在地去消費,身心都投入吃喝玩樂之中,不就是自由嗎? 埋沒了心靈之後, 「我  ego」和「身體  body」的選擇, 當然是隨波逐流地去消費、去購物,投入吃喝玩樂, 甚至到外地旅遊,一併做這三件人生大事。 這種行為,香港人稱之為「充電」, 充完電之後,自然明白到「錢」的價值, 於是再回去做那些自己開始覺得討厭的工作。 當一個人的欲望越強的時候,就想擁有得越多, 想擁有得越多,就不能夠考慮低薪的工作, 於是能力低而良知尚存的人,在工作方面的選擇就越來越少; 一個 [工作 → 消費、吃喝玩樂 → 工作] 的惡性循環 就無可避免地、周而復始地、忠貞地、日復一日地進行。 至於能力低而又願意泯沒良知的人, 往往選擇為非作歹或者為虎作倀。 There  are  thousands  and  thousands  of  people  […] Continue reading →

《教書、教育》(十二)

[Biversity] 大學,英語是 university,有時也會用 college 這個字。 筆者傾向於用 university 表示大學,用 college 來表示書院。 不論 university 這個字是否和「宇宙」universe 這個字同一來源, 表示概括和追求「宇宙裡所有的知識」, 還是和「單一」uni 這個 prefix 有關, 表達「一統天下知識、唯我獨尊」的意念, 現代大學和現代書院,已經不容易將它們揉合在一起! 一所現代大學所肩負的使命, 本來就和一所現代書院肩負的使命不盡相同──大異小同。 不同的理念、不同價值觀念、不同使命的兩個人, 為甚麼一定要結婚? 這會是一種怎麼樣的婚姻? 意圖將大學變成書院,肩負書院的使命, 抑或將書院變成大學的一部份,腐蝕「知識分子」的心靈, 都是一種痛苦的關係。 在知識急速膨脹的年代,即使大學變為五年, 亦沒法將大學「書院化」,肩負書院的使命。 因為並非所有大學生都喜歡或者都有能力做「知識分子」, 我們最多只能夠引導所有大學生都尊敬真正的「知識分子」。 筆者認為所謂「大學理念」The  Idea  of  a  University, 是未經過痛苦婚姻挫折的人想像出來的。 一個短視和急功近利的男性, 和一個注重人文思考、社會關懷、世道人心的女性結合, 根本不可能產生一段美滿的婚姻! 如果最初這位女士是因為經濟問題才和這位男士婚姻的話, 最初的決定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別忘記,中國傳統大部份的「知識分子」一向都是安貧樂道。 筆者絕對不會發夢或意圖「把大學書院化」, 然後告訴自己是在「愚公移山」! 愚公可以做,蠢佬不可以做; 「知識分子」只可以是愚公,怎可以做蠢佬! 自認知識分子而又意圖做蠢佬的人遇到困難時, 應向志願機構求助,尋找心理輔導, 不要在大學裡做出示威這樣浪費時間和精力的行為。 筆者提出的理念是「大學和書院在不同屋簷下發展親密關係」, 用英語說,是  The  […] Continue reading →

《教書、教育》(十一)

[大學和書院] 有時筆者會這樣想,如果某一所大學裡只有一種專業訓練, 就是吸引和培育「知識分子」, 提升大學生對人類苦難的體會和敏感度, 提升大學生對社會公義的關切和堅持, 除了和人文關懷有關的課程之外,不再開辦其他專業課程, 這樣處理是否會比較接近夢想? 也許這樣的大學不應該再稱為「大學」, 應該回歸傳統,稱為「書院」。 例如岳麓書院、白鹿洞書院、應天府書院、嵩陽書院、石鼓書院。 又或者,如果當年新亞書院拒絕併入中文大學, 是否更能接近創辦者的理想? 「上溯宋明書院講學精神,旁採西歐大學導師制度,     以人文主義之教育宗旨,溝通世界中西文化,     為人類和平社會幸福謀前途。」? 當然首先必須解決「知識分子」的定義: 1. 知識份子如何定義,條件是甚麼?門檻有多高? 2. 根據這個定義,有多少人有資格做知識份子? 有了「知識分子」的定義之後,聘請書院的教授就迎刃而解。 換句話說,既然大學和書院都是政府撥款資助, 可否讓大學負責培養「專業人才」,扮演職業訓練所的角色, 而讓書院負責培養「知識分子」, 扮演中華文化或甚至世界文明發展所的角色, 並且兼顧培育人文關懷的心胸? 可否要求政府內中層以上所有做決策的人士, 不論是否有大學學位,還需要再讀一個書院所頒發的學位, 譬如說 MHD  ( Master  of  Humane  Decision ) , 就好像現時許多人拿了一個大學學位之後,再讀一個 MBA 一樣? 既然我們認為「專業訓練不是教育」, 為甚麼在一個社會的高等教育系統內, 一定要「教育機構」和「教書機構」結婚? 是否會有無法解決的內在矛盾? 為甚麼要把高等教育變得這麼複雜? 產生這麼多結構性的內部矛盾和政治鬥爭?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值得想一想的, 就是現代的大學研究經費龐大,難以私立, 而且往往被迫參與全球排名的遊戲, 反而書院經費需求最少,私立也不成問題, 問題就在於現代的所謂「知識份子」是否肯接受較低的薪酬, 是否依然願意「千斤擔子兩肩挑」? 假若上一代「知識份子」的風骨不再存在, […] Continue reading →

《教書、教育》(十)

【知識分子和醫生】 「教書」和「教育」分道揚鑣, 產生了不少我們需要研究的課題,例如 1.  甚麼是「知識分子」?如何定義? 2.  如果沒有可能、亦沒有需要全民皆「知識分子」,      一個社會需要多少「知識分子」?      能夠培養出多少比率的「知識分子」? 3.  如果「知識分子」對社會這麼重要又不容易大量生產,      以免出現「空談、離地、沽名釣譽、推卸責任」,      甚至埋沒良知,為虎作倀、為禍社會的「偽知識分子」,      那麼大學生產「知識分子」時應如何「把關」[質素檢定]? 4.  社會是否也需要培育市民對「知識分子」這個行業的尊敬? 5. 「知識分子」之中也會有敗類,也會有人變質,應該如何制裁? 這幾條問題,如果將「知識分子」換作「醫生」來表達, 也許會比較容易理解: 1 .  甚麼是「醫生」?如何定義? 2 .  如果沒有可能、亦沒有需要全民皆醫,       一個社會需要多少「醫生」?       能夠培養出多少比率的「醫生」? 3.   如果「醫生」對社會這麼重要又不容易大量生產,       以免出現可能為禍社會的「赤腳醫生」,       那麼大學生產「醫生」時應如何「把關」(質素檢定)? 4.   […] Continue reading →

《我 ego》(二)

[受困於他人的思想] 理論上,人的思想應該是他最自由的地方, 然而由於被成長環境潛移默化化,大部份人會有意無意之間, 主動或被動地將自己的思想束縛、規範、封鎖起來, 接受頗多從來沒有反思過就相信的價值觀。 所以有些問題,是我們從來想也不敢想的; 有些價值觀,是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就接受的。 根據 Ayn Rand,這些思想上的束縛和規範, 包括未經過思考的偏見  unexamined  prejudices, 沒有道理的歧視  unjustified  intolerances, 內在的矛盾  implicit  contradictions, 潛意識裡的恐懼和疑慮  hidden  fears  and  doubts ……等等, 大幅度地降低了我們心靈的自由度, 並且令我們用相對狹隘的眼光來看這個世界。 「我  ego」強烈害怕被人討厭,被人孤立, 所以往往發展出察言觀色的本能,不敢立即拒絕別人, 又傾向於接受大部份人或者所屬團體的觀點和價值觀, 但「我  ego」只愛自己,重視自己的利益, 所以當個人的利益和團體的利益有矛盾時, 就會產生嚴重的精神壓力,足以改變個人的性格, 在惡性循環中的「我  ego」有時甚至連親近的人都不相信, 有權力時則唯我獨尊,帶領所屬團體冷酷地壓榨他人。 雖然說「適者生存」是某一生物種類 species 的進化法則, 但奉行赤裸裸資本主義的社會,傾向於鼓勵 1.  自私自利,鼓勵個人主義,斤斤計較個人的勝負和輸贏; 2.  爾虞我詐,遮掩自己的缺點,隱藏自己的實力; 3.  推卸責任,找代罪羔羊; 4.  讓虛偽衍生出雙重標準  double  standards; 包裝過的資本主義社會,就會鼓勵大大小小的團體 5.  為了爭奪團體的利益而產生的團隊精神; […] Continue reading →

《我 ego》(一)

[我 ego ] 筆者目前的看法,是將哲學裡的「心」mind, 分成「我  ego」和「心靈  soul」兩部份。 「我  ego」的重要,在於面對現實,遵循習俗和潛規則, 讓個人可以在當下的社會中生存。 為了生存,為了明哲保身,即使是最討厭虛偽的人, 他的「我  ego 」一定會有「最低限度的虛偽」, 視乎當下社會在某一細節中的「理想/一般/醜陋」程度而定。 「我  ego 」的出現,亦可能是人類在進化的過程中, 由於在殘酷環境中生存的需要,而產生合群、團結的需要。 上至民族歸屬感,下至大小團體的歸屬感; 上至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下至一般的友誼玩樂, 都屬於「我  ego 」的處理職責。 心理學家   Abraham   Maslow  在他提出的「需求層次理論」中, 將這種「社會需要」social  needs 列為第三層的需款, 放置在「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之上。 所有人類的「我  ego 」的共通點是「要面子,講輩份」, 然而「要面子」的程度因人而異,變化非常之大, 視乎性格、大小環境、社會意識形態、社會制度而定。 如果社會意識形態和制度都重視「成功」, 那麼「要面子」就會反映在追求「名、利、權」三方面; 生活在病態社會中的人,為了追求「成功」, 往往懂得先放棄面子,度橋做不道德的事情, 在灰色地帶行騙及運用心理學利用人性弱點來做廣告, 到發財之後才立品,重拾「要面子」的行為; 病態社會中的「成功」,甚至包括權力加上暴力。 Poverty  of  goods  is  easily  cured; poverty  of  soul,  impossible. ( Michel de Montaigne ) 不少人的「我  ego」,超越了滿足社會中生存的需要, 超越了滿足社會中生存的需要,壓抑了「心靈  soul […] Continue reading →

《心靈》(一)

[ 兩種「另一半」] 人其實有兩種「另一半」: 對某些人來說,配偶就是「另一半」; 也許有了家庭之後,家庭就成為生命中的「另一半」。 對修行者來說,除了上述的那種「另一半」之外之外, 還有另外一種「另一半」,「我」的「另一半」, 就是除了腦袋和身軀之外,潛伏在身內的「心靈」, 而這個「心靈」往往是來自屢世修行的「我」。 參考: 《「我」I 》 The  immortality  of  the  soul  is  a  matter which  is  of  so  great  consequence  to  us  and which  touches  us  so  profoundly  that  we  must have  lost  all  feeling  to  be  indifferent  about  it. ( Blaise Pascal ) 也許是由於有些人「心靈」的力量特別薄弱, 或者「心靈」外面的污垢特別厚,沒法拂拭掉, 於是整個人生之中,「心靈」都沒有出頭和表現的日子, 所以暫時我們還未能夠肯定所有人都有「心靈」。 沒有「心靈」就沒有「善」的先決條件, […] Continue read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