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
在基督教文化和科學蓬勃發展的背景中誕生,
既有認同基督教的祁克果,亦有反基督教的尼采。
分成了有神論與無神論的兩個陣營。
有神論的陣營認為人應該努力去認識一個形而上的神;
無神論的陣營認為人生的意義在於今生今世,
沒有死後的世界,不會為來生而活,
只會重視今生對生命意義的思考和修行。
無論是「有神論」還是「無神論」,
都只不過是「信念」,不能夠成為「信仰」,
因為「有神論者」不能夠證明有神存在,
而「無神論者」不能夠證明沒有神存在,
況且不能夠證明的原因之一,
就是根本沒有人能夠確切知道「神是甚麼」!
會否有神論與無神論兩者都找著部份的真理?
所謂「形而上的神」會否是大部份人類心中都存在,
或強或弱的「宗教精神」[真、誠、愛、智慧],
再加上力量並不強、但助人向善的「靈界」?
但問題是很多有神論者要求有「道成肉身」的證據,
完全不明白「道成肉身」的神和偶像崇拜有何分別!
So we fix our eyes not on what is seen,
but on what is unseen.
For what is seen is temporary,
but what is unseen is eternal.
《2 Corinthians 4:18》
I’m convinced we all have
a God-shaped space in us,
and until we fill that space with God,
we’ll never know what it is to be whole.
( Ann B. Davis )
當現代科學還未能夠接受是否有「靈界」存在,
當工業革命做成低下階層好像螞蟻般生存,
當人類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
西方聖經裡的神又似乎已經睡覺去了的時候,
如果將現代科學的態度應用在生命的意義之上,
首先當然是「接受事實」,
由人類現時的處境作為出發點,
重新去思考人類除了生存以外,還可以有甚麼其他的意義。
單純從現代科學的角度來看,我們必須接受
☆ 人類現實的存在(當然包括老、病、死和命運),和
☆ 五官所感受到的世界(當然包括天災)。
不接受人類現實的存在和這個世界,
不從這個人類現況 the human condition 開始思考,
就根本談不上任何合乎科學和哲學的生命意義。
We must accept the world, human beings,
and the human situation as they are,
without any presumptions on what they should be.
Therefore, one should not try to look for
the meaning of life outside of human beings.
科學和哲學拒絕接受任何不能量度,
或者經不起批判、先入為主的假設和信念,
所以現代科學不會認為這個世界是「荒謬的」absurd,
不會認為沒有意識的存在是「荒謬的」。
[「荒謬」這個概念是由卡繆 Albert camus 提出的。]
人和世界根本就是這樣,不管你滿不滿意,
因為我們對 [人類的現況、處境] 滿不滿意是另一回事,
根本不屬於科學和哲學的範疇。
荒謬的也許只是一些哲學家對人和世界所作的假設。
當哲學家對人類自身和某些人類歷史作出反思,
愚昧和荒謬的感覺油然而生,而這種荒謬的感覺,
往往是由於哲學家預先所作的假設而產生,
例如人類是由一位完美、理性,充滿愛的靈所創造。
自然界有天災、有弱肉強食,不關乎理性不理性,
就是老子所說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人類的世界則向來都是理性和不理性的混合體。
所以說「世界是理性的」是在說廢話,
說「世界是非理性的」也是在說廢話。
原因是「既有天地之道,也有人世間之道」,
天地之道是理性的,人世間之道是非理性的,
如果不能夠對二者作出分辨,思考自然沒法清晰。
人類歷史之中,固然有智慧,但亦有醜惡、虛偽和悲劇;
歷史,從來都不是荒謬的。
不少宗教認為:
人是軟弱、容易墮落、充滿缺陷,
或者能力低下的,好像螞蟻一般微不足道道
[馬克吐溫 Mark Twain 曾經如此描述 ]。
至於和甚麼比較才能產生這樣的結論,
似乎很多宗教都沒有清楚地說明。
邏輯推理,有可能是和一個人類心目中理想的靈來比較!
如果人本來就是如此,如果沒有比較,何來荒謬的感覺?
佛教則認為人人皆可以成佛,時間多少則因人而異。
所以佛教能夠發揚光大,自有其內在的因緣。
自然界有天地之道,人世間有政治社會制度人性之道,
而後者更為重要,因為屬於人類可以自己創造的範疇。
A knowledge of the forces that rule society,
of the causes that have produced its upheavals,
and of society’s resources for promoting
healthy progress has become of vital concern
to our civilization.
( Wilhelm Dilthe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