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必須面對至少三個課題:
1. 工作 What kind of work should I choose?
2. 生活 How should I live my life?
3. 死亡 How am I going to face my death?
這三個課題的解答都是因人而異,
所以每個人都需要自己去解決。
前二者是最迫切的,
是絕大部份剛踏入社會的青年都要面對的課題,
而後者則可以遲一點才解決。
人類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工作,
尋找食物及保護所找到的食物就是人類最原始的工作。
其後人類才發明了耕種、畜牧和戰事這三類新品種的工作。
工作的目的是謀生──謀求「生存」survival──
包括照顧個人「身體」body 和未成年的下一代的生存。
文明的進步讓人類擺脫了「單純謀生」這個與生俱來的目的,
開始重視工作以外的生活。
生活的目的,就是照顧「我」I 的利益。
參考: 《「我」I 》
[ 工作 ]
智力較低或者運氣欠佳的人,他們工作是為了生存;
智力較高或者運氣較佳的人,
部份人工作的目的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
部份人工作的目的是為了追求名、利、權,
部份人沒有目的,他們的工作就是做奴才。
至於含著銀匙出生的富家子弟,
部份人的工作就是克紹箕裘,分為守成和開創兩類,
部份人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
部份人沒有目的,他們用輕鬆的工作來逃避寂寞
還有一些稀有品種的人,
他們工作的目的是為了追求快樂,
其中一種追求個人的生活興趣,
而另一種則追求個人的生命意義,
包括所有矢志不移的修行人士。
在複雜的社會,工作的種類和性質當然因人而異;
一個人的性格、興趣、智力、接受過的訓練、
出生的家庭環境,定居的社會和所置身的時代,
都和他所從事的工作有莫大的關係。
香港不少顧主不仁道的地方在於假設了
「員工只需要有工作,不需要有生活」,
只需要像一部開動著的生物機器,不斷地生產。
顧主們嘗到了這個制度的甜頭之後,
就傾向於重新詮釋「積極上進」 、「年青有為」、
「不要怕吃虧」及「敬業樂業」的精神。
人心是詭詐的,
所以凡是半真半假,有其應用範疇的道理,
就出現了極其吸引的利用價值。
而一個地方的教育制度,往往是配合了顧主的看法。
The factory model of education, with its
focus on academic and economic elitism,
is churning out obedient workers
for the system, encouraged to conform
every step of the way.
We are not being treated as organic,
creative, investigative human beings,
but instead as parts in the machine.
The education system is filtering out
the inquisitive nature of our being,
with the ultimate goal being to
prevent dissent against the system.
The system doesn’t want thinkers.
It doesn’t want people to question
its methods. It wants a population that
can be easily manipulated and controlled
so as to relinquish all its power to the elite.
( Will Stanton )
有些人好像螞蟻和蜜蜂,差不多只有工作,沒有生活,
身不由己,隨波逐流,唯恐被時代的巨輪輾個粉碎。
大部份人都不喜歡這樣活著,
貧富懸殊之所以成為問題,其中一個關鍵就在於此。
Joe Rogan
Society Trap
問題是,如果讓螞蟻和蜜蜂過好一點的生活,
牠們又未必知足。
不少螞蟻和蜜蜂只是懂得經濟代表「好一點的生活」,
部份認為經濟轉好就表示可以懶惰,可以「飽暖思淫欲」。
有部份螞蟻和蜜蜂更會得寸進尺,
不是覺得自己的子女應該追求智慧或提升其他生命質素,
而是覺得自己的子女應該和其他人的子女一樣,
有「擴闊視野、行萬里路、到此一遊拍照」的權利。
人生的諷刺莫過於此!
參考: 《贏在起跑線上》
由於社會不重視思考,所以大部份螞蟻和蜜蜂,
根本不懂得「教書」和「教育」的分別,
當然更加不會覺得自己的子女應該有
「加深視野、培育批判精神」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