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育目標]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矣。」
《師說》( 韓愈 )
在智育方面,我們希望學生明白:
1. 他們的潛能不一定低於老師。
2. 老師只不過讀多他們五、六年書,多一些經驗,
其實老師思考能力未必及得上部份學生。
3. 一位好老師必然期望大部份學生能夠青出於藍。
4. 老師不是神,不一定掌握真理。
A teacher is just a facilitator in learning.
5. 當一個人力捧左手的信念,又擁抱右手的信念,
而左手的信念和右手的信念互不相容的時候,
真理往往就蘊藏在其中,因為真理往往是隱蔽的。
6. 很多表面上似是吊詭的言論,
亦往往蘊藏著重大的真理。
7. 如果放棄了思想上的批判,
歷史就難以避免重演完又重演,
監管下的權力亦會找出可以腐化的諸多漏洞,
社會就不可能有持久的和諧,世界就不可能有和平。
凡是真正從事教育的人,都希望學生能夠青出於藍,
但關鍵在於「緣份」,優秀的老師應該會有及格的學生,
但要收錄到有能力青出於藍的學生,靠的是「緣份」。
遇上優秀的老師固然是學生的緣份,
遇上優秀、有能力青出於藍的學生,何嘗不是老師的緣份?
臺灣大學哲學系的傅佩榮教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且看傅佩榮教授的老師:
1. 輔仁大學哲學系 [當年有八位博士,臺灣大學只有一位]
2. 國學大師南懷瑾先生 [輔仁大學]
3. 方東美教授 [臺灣大學哲學研究所] [輔仁大學]
4. 余英時教授 [美國耶魯大學]
除了當年輔仁大學哲學系的博士老師之外,
看來似乎傅佩榮教授直到今天還沒有能力超越三大高手:
南懷瑾、方東美和余英時三位教授!
參考:
《批判平台》(十) 《批判平台》(十一) 《批判平台》(十二)
[大規模的智育培養和批判平台息息相關]
如果一場運動比賽沒有裁判,
一般人都會立即明白比賽可能會不公平。
如果一場辯論比賽沒有裁判,當然比賽亦會不公平。
如果一場辯論比賽裡的裁判不能夠接受批判,
不論是一錘定音或者多錘定勝負,
其實都是對言論自由及人類理性的最大侮辱。
筆者認為建設一個理想的批判平台,
其實是低成本、高效益、可持續發展的教學方法。
You never change things
by fighting the existing reality.
To change something, build a new model
that makes the existing model obsolete.
( R. Buckminster Fuller )
有了這樣的一個批判平台,
所有接觸思想的人都要「被迫」尊重「批判思維」,
於是所有不合資格的人,不論在社會上如何有地位,
絕對沒有胡說八道的權利!
所以只有存在一個批判平台,
「Each mind matters!」這句口號才可以成立,
因為沒有 mind 的人一早就被打下了平台!
換言之,從人事和選賢與能的角度來看,
批判平台的工作其實是「從源頭開始減廢」!
If people would dare to speak
to one another unreservedly,
there would be a good deal less sorrow
in the world a hundred years hence.
( Samuel Butler )
如果社會上沒有一個批判平台,
我們的信仰能夠有穩固的基礎嗎?
我們可以擁有真理的力量嗎?
我們可以擁有道德的力量嗎?
我們可以擁有心靈的力量嗎?
我們的意志會浪費嗎?
Can Introverts Become Leaders?
http://psychcentral.com/blog/archives/2014/07/18/can-introverts-become-leaders/
當我們明白了一個批判平台的操作和理念之後,
我們就知道下面這句說話是多麼的愚昧和無知:
最令人痛心的是,
社會上依然有不少人認為只有為了正義而流血,
才算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行為,
筆者則認為建設一個批判平台,減少青年人流血,
才算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行為!
It is no measure of health to be well adjusted
to a profoundly sick society.
( Jiddu Krishnamurti )